出乎意料的是，想好的所有台词没一句用上的，皇后娘娘让她们放下那本薄薄的册子后就想赶人了。

“皇上生辰快到了，可有准备好生辰礼？”

小燕子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只能眼巴巴看着那本随意躺在桌上的《锦华戏》。

“行了，本宫知道该怎么做，还烦你巴巴操心这么些人。”

那有些人就是爱走病美人路线嘛，还有些条件跟不上了，身体也不好好到哪里去，这本书再如何神效，也只能起到辅助的作用，要是一道强命令下去，怕是有些人还得埋怨拿出这册子的人呢。

不过皇后实在有些抵挡不住眼前人眼巴巴的小眼神，做便做了，至于怎么做，自有她的考量，小孩子就别掺和了。

“娘娘，这可不只是给贵人们练的，要是大家都能一起练，宫里太医院药架上说不定都能堆灰！”

“咴，少说这些话啊，这里头水可深。”

皇后白小燕子一眼，企图拉住她内心的脱缰野马。

“那娘娘您一定要努力啊！《锦华戏》能不能照耀整个皇宫，就靠您了！”

小燕子被赶走了。

无辜的紫薇跟着一起。

走之前，她还回答了先前皇后转移话题的问题：“当然准备好了！”

“娘娘再见！”

等人走没影儿了，皇后才将薄薄的书页翻开，看了眼里边的内容后又放下。

“这丫头，没大没小的。”

“这不都是娘娘您宠的吗。”

容嬷嬷迅速接话，说的话也是真心实意。

瞧瞧，这才过了多久了，想想当初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再看现在……活像两个人一般。

皇后显然被这句话愉悦到了，又重新拿起《锦华戏》翻看。

“将这里边的东西传到各宫，为皇上开枝散叶，总要身体好些。”

“皇家的孩儿，身体不康健些，怎么让百姓信服？”

“宫人们，再不练练，连个脸盆都端不起了。”

“对了，皇上那边也传上一份，说是小燕子和紫薇送的。”

“还有谁呢……”

皇后想了想，觉得自己说得差不多了。

“娘娘，还有老佛爷呢！”

容嬷嬷小声提醒。

“哦，对，老佛爷那边送过去，就说是孩儿们的孝心吧，让晴儿多看着些，老佛爷近日身体不适，等好了就得动起来了。”

“那些个妃子，我可掺和不来，宫人的话，隔一段时间举行一次比赛，检验检验他们的练习成果，这没问题吧？”

皇后想想自己近来越发好的风评，又加了句：“做得最好的宫人，有赏，垫底的无惩。”

“娘娘英明。”

容嬷嬷慢慢退下。

回了自己宫的小燕子想到预备要给皇帝的生辰礼，顿时有点点心虚。

她是真不知道该给啥，她们才进宫多久啊，家底就这么点点，而且皇帝什么珍稀物件没见过，她就算千辛万苦找着了什么宝贝，可能在皇帝看来也就那样。

唉！要是别把《引玉》给这么早就好了！

到时候还能把《引玉》当礼物送出去。

别的不说，就这进项也是多多的啊。

她是想到要送什么了，就是怕显得敷衍不用心。

既然礼物的质量一般，那就得以数量取胜，她还得再凑凑。

第二天，出宫日。

小燕子这回骑上了马，大早上的骑马，虽然马儿走得不快，但凉丝丝的风吹到脸上，还是有些寒凉。

小燕子缩了缩脖子，骑着马凑到五阿哥身边。

“咴，永琪，你跟那个风那个雨怎么样了？”

五阿哥原本有些迷瞪，听到这话立马清醒了，还以为是小燕子知道了愉妃娘娘千叮咛万嘱咐让他讨好晴儿的事，清醒过来的脑袋仔细一想，估计是小燕子的八卦心理作祟，他才放下心来。

“小孩子懂什么，一边玩儿去。”

他糊弄大师上线，显然不打算跟小燕子说什么。

小燕子瞪大眼睛，一马鞭打在五阿哥辫子上：“你也没比我大多少，装什么深沉的成熟大人！”

被拆了台的五阿哥绷不住脸，又与小燕子吵吵闹闹起来，将冷清清的街道都衬得热闹几分。

“哎，说真的，我关心你呢，你俩到底是怎么样，你不跟我说说，我怎么以女子的视角帮你分析啊！”

想了想，小燕子补充道：“……如果那个风那个雨是女子的话。”

她这完全是两手准备，万一那个风那个雨就是个心思比较细腻的男子呢？？万一二人就是纯纯的知己之情呢？万一五阿哥其实也没有什么别的心思呢？

五阿哥不可置信地瞪眼，街上人虽不多但也不是很少，他只能压低声音怒吼：“她当然是女子！”

可恶！居然差点被当作断袖！

他铁铁的直好不！

“哦哦。”

小燕子略显敷衍。

谁让五阿哥锯嘴葫芦似的啥也不说，他们所有人都知道有这个风这个雨的存在，也知道五阿哥这痴痴的表现，可就是不知道对面是男是女啊！

说完，五阿哥也因为最近的对话有些困扰，眼前的妹妹虽然讨打，但好歹是个女子……吧。

“她与我说，家里荷花开得很好，以字为信，将荷花的风与雅带给我。”

“？？？啊？？”

就这？？

小燕子满脑袋问号，此刻只恨自己没有发送表情包的能力！

“这有什么不对吗？”

见着五阿哥认真又苦恼的模样，她真切地迷惑了。

怎么，谈恋爱的人都这样？？

她自认脑回路有些不太正常，可这会儿对五阿哥的心思那是望尘莫及啊！

五阿哥一脸嫌弃的模样，像是在说“能指望你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