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芦率先崩溃，“你是认真的吗？”

她叹了一口气，并非常肯定的点了点头。

黑瘦摇了摇头，“以后又可以称呼为流落街头的混混咯。”

红芦蹬了他一眼，“闭嘴。”

黑瘦小声嘀咕，“凶女人。”

胖虎问，“那以后吃得还有吗？”再看到红芦那吃人的目光时，他停住了要继续说出来的话。

红芦看着她，试图在她脸上看出她刚刚的话语并不是当真的。

她也不甘示弱认真回望。

最后，红芦认命般沮丧着一张脸说：“好吧，看来是没开玩笑，是真的要去当乞丐了。”

她仰望着天，叹道：“想不到我红芦，大名鼎鼎的暗卫，有一天，真的要去当乞丐。苍天呐，我·······哎！时也，命也！”

黑瘦不可置信看着她，“想不到，你怕这个？刚刚那一瞬间，我还真以为我看到李仙姑呢！”

“错觉，错觉，一定是错觉。”黑瘦摆摆手，闭上了眼。

······

他们休息了几日，包袱里不是装熟肉，便是水果。

准备好这些，他们才敢出发。

翻山越岭，淌过溪流，足足一天的路程，他们竟然也连村落都不曾看见。

朝霞染出之时，他们也没能找到山洞。

红芦看着手里的宝刀，被沁灵拿来砍树枝，心里面五味杂陈。

黑瘦捂嘴笑着，“指不定你以后想不到的事，还多着呢。”

红芦一咽，“这我打死都想不到的，你有看见过，一个大名鼎鼎的······去轮流为乞丐吗？"

几人都不曾回应她，并不为别的，只是不想被她指着鼻子骂。

红芦生着闷气，拿着地上的木枝一节节的掰断以此来发泄她的怒气。

她也在这些时日的锻炼里，会爬简单的树了。

她依靠在弯曲的树枝上，看着头顶繁星。

沁灵也在不远处依旧时不时的喋喋不休。

“小姐，你说，星星上面有什么？”

“为什么会有星星？”

“还有为什么会看见月亮？”

“星星好漂亮……！”

她已经准备好耳朵不清静了，不曾想不到半柱香，声音便戛然而止。

回头看去，原来人已经睡着了。

她笑了笑，无奈的摇了摇头。

……

几人衣衫褴褛的来到右县城里。

各自手里都执着更木棒。

脸上也都看不出原本的面容来。

不是灰头土脸，便是一身臭味。

红芦看着手里有着破洞的碗，感觉着不可思议。

“我们……是要一辈子这样子吗？”

沁灵看了看她，见她摇了摇头，才说：“不是，这是暂时的，因为我们没钱也没手艺，就只能通过这种方法以此来得到盘缠。”

黑瘦笑了笑，“你家小姐，是不是忘记了，她还有亲戚一说。”

她：……。

沁灵默默地看了她一眼，“我们也想，可是那个舅姥爷，跟老爷本就不合，怎么可能会帮助我家小姐。”

黑瘦不啃声，胖虎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叹了口气。

红芦虽然一脸不平，但也没说什么。

毕竟她身后不单单只是她一个人，她是皇上的暗卫，若牵连了进去可不好。

他们几人来到一角落里，纷纷找个地坐了下去。

没多久后来了两个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