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人众明面上是出自至冬国的外交使团。这个组织效忠于端坐至冬宫之上的“冰之女皇”,并秉承其意志在提瓦特各地活动。
值得一提的是,其中的愚人众执行官是由冰之女皇亲自赋予力量的十一位强者,他们在组织内拥有最高权限。
要是问明明是大门不出的希佩斯怎么能知道这种情报...
呵呵,毕竟她和那位高高在上的愚人众第二执行官「博士」,可是老相识啊。
瓦列里*雪柰茨维奇是出身壁炉之家的愚人众。既比不上执行官们的光鲜亮丽,也比不上那些名正言顺扎根在其他国家的同僚。
瓦列里*雪柰茨维奇不过是愚人众最普通的那一类人。
壁炉之家给予了他生命,所以他也要为冰之女皇的理想献上忠诚,献出自己的一切。
在蒙德驻军的命令还没有下来,执行官中的二席「博士」最近也正在忙于与蒙德高层的交涉。
女皇之下,执行官大人的命令就是一切。
所以在「博士」大人的命令再次下达前,他必须和其他的同僚一样按照之前的命令蹲守在蒙德的各个角落。
他没有想要反抗命令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但是他真的太饿了。
已经一个月了,在这种荒郊野岭根本就找不到吃的。附近的果树已经被摘光了,能用来果腹的野兽也已经猎杀完了。
他快走投无路了。
所以他顺着葡萄的香味找到了很大的一块葡萄田。
女皇大人在上,他真的无意做出偷窃这般下等又有辱愚人众荣光的恶劣行径。
可是他如果不做,就再也不能为愚人众的伟大事业添砖加瓦了。
况且他都饿的眼花了,那一串串紫水晶般的葡萄在他眼里像初升的旭日一样惹眼,口感也和故乡的火水一样温暖了肺腑直达四肢百骸。
吃饱后的瓦列里又摘了几串葡萄作为储备粮带走,之前的营地也因为物资的匮乏将被遗弃。
寻找新的据点是很耗费体力的事情,瓦列里良心不安的看着酒庄毫不遮掩敞开的厨房。
他只是先借用一点。
没错,借用。等到愚人众的大部队来到蒙德,他一定会带着兄弟们去照顾酒庄的生意。
所以,他现在只是借用一点食物,应该算不上什么大事吧?
带着食物逃走的瓦列里找到了一处风景开阔的地盘,了无人烟,视线绝佳。他当机立断的重新安营扎寨。
在结束搭建工作后,瓦列里疲惫的点火烧水,把从酒庄带出来的兽肉处理好,和其他的果蔬一起切碎炖煮。
这是他这段时间吃的最好的一顿饭。
感恩晨曦酒庄的不拘小节。
赞美晨曦酒庄。
精神饱满的瓦列里在短暂休憩后踩灭了火堆,带着碗具去据点下方的果酒湖清洗。
蒙德果真是自由的城邦。
就连一直情绪紧绷的他也不由放松下来。哼着家乡的小曲在湖边清理,瓦列里不禁回想起他们这支特别小队出发前执行官下达的命令。
博士大人没有分出一点眼神给他们,漫不经心又极具压迫性的下达指令“在蒙德如果遇见对你们反应巨大又不会说话的小女孩,多留心关注一下。”
“不排除她已经改头换面的可能,但是如果看到画像上的人。”
“不惜一切代价,优先将她带回至冬。”
「博士」是学者出身,所以比起其他会依靠就武力威慑的执行官,「博士」似乎并没有做过什么可以立威的事实。
但是事实却相反,「博士」手下的士兵从心理到生理都由衷的敬畏者这位鲜少动武的执行官。
「博士」恐怕是史上第一位尝试将自己切片并投放到各个时间点的学者。
那种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探索的精神已经深深的震慑住了底下的士兵。
毕竟连自己都能下手的家伙,对其他人能有什么怜悯心呢?
所以就算他们对于抓捕一个未成年的孩子这样的指令有些反感,但是他们也绝对不会去刻意放水。
博士有太多方法可以看透他们的记忆,反抗是徒劳的,谎言更是无用的。
而在愚人众,谎言意味着背叛。
而背叛者没有资格活下去。
无用的怜悯只会害人害己。
他们是愚人众,不是大傻春。
瓦列里收拾好锅具,沿着原路返回到据点。可还不等他把东西彻底放好,背后的破空声就打断了他的平静。
本能的侧翻并在地上滚了一圈的瓦列里躲到帐篷后,用余光去判断战场上的动静。
那道破空声来的很急,可很快就没有了后续。
只是用来威慑吗?
在没搞清楚敌袭目的前,瓦列里选择暂且按兵不动。
他可是侦察兵,虽然偶尔兼任一下债务处理人的工作,但他可不像冰铳重卫士一样,什么都不管无脑就冲。
对面似乎没有了动静,瓦列里谨慎的探出头,下一秒弹珠大小的球状物击中了他的脑门。
瓦列里下意识去攥住这颗球,而随着他手触碰到的那一刻,浓烟从他手上蔓延开来。
吸了一大口浓烟的瓦列里猛呛着把东西丢出去。做完这个动作的下一秒,他暗道不妙。
彻底暴露在日光下的瓦列里避无可避,一道鬼魅般的声音也在身后响起
“不许动。”
希佩斯意外掌控的能力被愚人众二席执行官命名为「言灵」。
而言灵的本质其实是调动地脉的能力去进行改写事实。
地脉是历史的载体,而所谓言灵就是直接在地脉里镌刻出下一刻的事实,通过确定未来从而改变现在。
表象上是勒令愚人众「不许动」,实际上是让地脉记录下「愚人众失去动弹的能力」从而达到这一刻对方动作的暂停。
但是言灵的弊端也很明显,如果对方意志坚定到能在假象中看破真实,那地脉就会重新记录由对方掌控的未来。
而希佩斯曾经更改历史的事实会暴露,为了自保,身体会自发的进行自我损坏来躲过「天罚」。
人又不是蜥蜴,能学会断尾求生这种事还要多亏了「博士」多托雷的反复训练,如果不是他,这种「反噬」也不会成为自保手段。
一想到那个阴暗的疯狂科学家,希佩斯一阵恶寒。
面前的债务处理人正因为莫名其妙的束缚而陷入恐惧,这样的人不会有意志反抗她的「言灵」。
不过也不能保证。如果涉及到愚人众的秘密,说不定他会因为对死亡的恐惧爆发出不可小觑的反抗力。
希佩斯的思绪转的飞快,终于落到了她最关心的事上
“我问你答,说谎的人暴毙身亡。”
“你是多托雷派出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