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很重要吗?”
他气鼓鼓地说:“我只对儿童套餐的旗子来兴致。”
服务员战战兢兢地前来:“非…非常抱歉,现在就给您插上。”
“太迟了不要——”
真是难搞的家伙。脑中灵光一闪,我拿出之前小动物送我的小鲤鱼旗插在米饭上:“这样呢?”
看着米饭上屹立的鲤鱼旗,Mikey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什么嘛由理奈,你还挺懂的。”
收回前言,真是好搞定的家伙。
我自认进食速度已经挺快了,Mikey却更胜一筹,风卷残云吃完儿童套餐后直接趴在沙发座椅上睡着了,甚至打起鼾。
提着饮料袋姗姗来迟的Draken看着熟睡的Mikey脑门上青筋暴起,但又不能怎么办,只能轻轻地坐下来。
我把后来端上的焗饭推到他面前:“你也吃点吧。”
Draken婉拒:“不用了,我不是很饿。”
我为难地看着还没吃完的三明治套餐:“可是那样就吃不完了,而且我已经把账结掉了。浪费不好吧,坚仔?”
他叹了一口气,接受了我的好意:“我知道了。”
Draken见对面的人露出一副满足的表情,虽然心里还是很介意,却没再出口纠正称呼了。
结束用餐后Draken背起熟睡的Mikey。看着毫无防备趴在Draken背上的他,我问:“这样睡觉不会感冒吗?”
“Mikey才不会因为这点事感冒。”
“说得也是。”
Draken是个很好的司机,背着Mikey缓步前进,我跟在他旁边,一路无语。等已经接近目的地了,Draken才叫醒浅眠的Mikey:“到了喔。”
“医院?”
被放下来的他看看我又看看Draken,又变得气鼓鼓:“你们商量好的?”
我骄傲地反驳:“不对,这是‘大人的默契’啊。”
“由理奈明明是个小鬼。”
“我可比你大一岁。说话尊重点,后辈。”
踏进医院,战争的火焰就瞬间被浇灭了。Mikey有些不自在,我快他们一步轻车熟路去了末子的病房。
她这次受到的伤害也不小,但没到进重症监护室的程度真是万幸。
后面的两人正好与末子的父母撞上,爆发了与先前一致的走廊战争。和已经在病房里的我无关就是了。
我关注着瞳孔开始涣散的末子,紧紧握住她的手。她靠在我的肩膀上像濒死的鱼般呼吸,Draken和Mikey像上次一样道完歉就只能走了。
她的母亲小心翼翼地进房来看:“末子你和朋友先聊一会,我和你爸爸去买午饭,好吗?”
末子点点头,她的母亲拽着明显还想说点什么的丈夫走了。我从小果篮里掏出一个苹果,快速削成了小兔子的形状:“你看。”
她的注意力回笼:“这种形状原来真的能削出来啊,好漂亮。”
“先吃一点吧。”
“嗯。”
“情况怎么样?”
“我感觉还不错,不过医生说至少还有半个月。”
“另外一个呢?”
“他比较要强,下周就出院了。”
“笨蛋啊。”
又聊了很久,我同她道别。出了医院看见在路口等我的Mikey,Draken已经回去了。
“他走了?”
“嗯。我饿了,他居然说可以让由理奈陪陪我——”
抱怨完,Mikey直勾勾地看着我:“为什么只有由理奈没被赶走呢?”
“因为我和病房里的女孩是朋友。”
“这样啊,”Mikey的表情有种说不上来的味道,可能是孤独,“干掉爱美爱主的人你就会走吗?”
我思考:“怎么办呢。说实话我还挺讨厌一群不良闹哄哄聚在一起的,又笨,总是惹事。哪怕能处理好自己的事,却总是不能避免误伤其他人。”
他回忆起那天河坝旁的谈话,喃喃:“果然当时的回答是‘讨厌’啊。”
“别这副表情啊总长,东卍不是那种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吧?”
我狡猾地提议:“‘考察期’如何?定个时限,在那之前我会在不使用东卍东西的前提下努力表现,不满意就辞退。”
“不是才说不能随便离开吗?”
“是你考察我,”我哭笑不得,“我会消极怠工的,请尽管找茬吧。”
“那就到万圣节为止。”
那可还有好久啊。我回他:“是。”
“第一份工作是请我吃鲷鱼烧。”
还能怎么办呢,我也只能答应他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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