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小感冒,但周凯越的咳嗽越来越严重了。
本来就没好,那天骑马又吹了风,周凯越当天晚上回去开始咳,一直咳到半夜才勉强睡下。
第二天、第三天都是如此,即使周凯越戴了口罩,单位里那些原本相亲相爱的同事们也都恨不得离他两丈远,食堂吃饭时也与他保持两桌以上距离。
不过咳到肺疼,又被孤立了的周凯越心情却相当的好,杨羚这次来的无果而终,齐星拒绝了她。
嘿嘿。
齐星还很关心自己。
说是这几天会比较忙,但是第二天就打了电话问周凯越怎么样了,那阵周凯越还能撑住两三分钟不咳嗽,在电话里说没事了。
再过一天齐星打过来时他憋不住咳了几下。齐星的语气立马紧张起来,周凯越还是嘴硬:“没事,吃药了,很快就好。”
周凯越咳的肺都要咳出来了,派出所一众人把他扫地出门,要他没好别回来,别把他们传染了。
周凯越于是滚了回去,说也奇怪,治咳嗽的药换了好几种,也吃了好几天,可就是一点不见好?估计是天气的原因,这几天都是阴沉沉的,雾霾天空气污染大。
有风从窗外吹进来,夏末的风并不凉,但周凯越身上有点发冷,他关紧门窗,喝了药躺床上继续睡。睡到模模糊糊,听见门锁转动的声响,周凯越飞快从床上翻身而起。
肯定是齐星来了。
齐星一开门就见周凯越脸红的跟只麻辣小龙虾一样杵那儿对自己傻笑,他眉头皱紧了问周凯越:“怎么还没好?”
周凯越还没答话,一张嘴先猛咳了阵,齐星的脸色越发不好看了。
“快好了。”周凯越边咳边说,嗓子哑得厉害,似乎还带有胸腔内发出的嗡鸣声。
意识到没开窗的房间里到处漂浮着感冒病毒,周凯越转身就要去开窗。齐星走了过来,拽住他的手力道很大,以命令的口吻说道:“走!去医院!”
周凯越从小到大没去过几次医院,他对自己的身体素质相当自信,区区一个感冒根本用不着去看,不想把感冒传染给齐星,他忙甩开齐星的手,“没事,咳咳咳,不,咳咳,不用去医院。”他咳的没法说一句完整的话。
“我说去就去!”齐星毫无预兆地吼道。
他的声音有种神经质的尖锐,面色也呈现出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阴沉,周凯越看着齐星的双眼骤然变红,不明白刚进门时神态还正常的齐星怎么忽然变成这样?如果是因为他的咳嗽和不去医院生气,但这明显气过头了,齐星的状态不对。
“咳,我......”周凯越想说那我就去医院吧,你别生气了。
结果他的话才起了个头,就猛然被堵住了。
被齐星的嘴堵住的。
齐星盯着周凯越那不停咳嗽的嘴,心里一阵烦躁,只想堵住他让他别再咳了。
周凯越一口气被这个吻堵在喉咙口,别说咳嗽了,呼吸都停滞了,大脑也完全宕机。
严格意义上,这都算不上一个吻,齐星只是用嘴堵住了周凯越的嘴,几秒后齐星松开嘴,头往后退了点盯住周凯越。
周凯越的胸口重重起伏了下,那口气缓了过来,眼看又要咳出来。
齐星再次用嘴堵了上去。
这次是用吻的,因为周凯越感受到了齐星的唇在他唇上磨蹭,他发烧了,身体滚烫,嘴唇也是烫的,齐星的唇又凉又湿润,是很舒服的质感。
但在齐星的舌尖撬开他口腔的那一刻,周凯越的身体像被火星子溅到般一把将齐星推开了,他全身的汗毛瞬间炸开,一股激流直冲天灵盖。
周凯越清醒了。
意识到他和齐星在干什么?
这事太荒谬了,以至于他不确定齐星是不是在清醒状态下做出的这番举动。
被他推到一边的齐星回过头,周凯越对上他的眼睛,齐星眼里的红褪去大半,瞳孔清明有神,偏淡的唇色现出红痕,甚至对他舔了舔舌尖,表露出意犹未尽的意味,这些都让周凯越确定齐星是清醒的!
那这代表着什么?周凯越不敢想,烧浆糊了的大脑也失去思考的能力。
齐星突如其来的吻让他无法假装镇定,他的惊慌都表现在了脸上,连不断上涌的肺气都被暂时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