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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纳新换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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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日晚上的Trick酒吧顾客向来不多,又加上今天是下雨天,凌肖到店里时,只看到Jensen在吧台后面擦玻璃杯。

“他们人呢?”凌肖从冰柜里给自己拿了罐可乐。

“吧台柠檬用完了,Randel去买了,Adam去学校开会了,晚点到。”他探出脑袋左右张望了一圈,“咦?Fitch刚刚还在呢。”

被碳酸刺激得皱起鼻子的凌肖长长地舒了口气。

等缓过劲儿来后,他才奇怪地问:“开会?”

刚擦完玻璃杯的Jensen将杯身端起对着灯光仔细检查,确认没有指纹残留后,他才回答凌肖:“社团联合会的会议,所有社团的社长都要参加的,因为下个礼拜社团就要统一纳新,然后月底就是换届大会了。”

听到“所有社团的社长”这几个字时,凌肖立刻眉头紧锁,原本带笑的薄唇此刻因不满而抿成一条锋利的薄线。

“所以他现在正和谢驰一起开会?”

Jensen打量着凌肖的脸色点点头。

岑淼与雅婷在校门口下车后就和闻献分开了,她带着身为动漫社社长的雅婷直接去了社联办公室。

门一打开,她就看到办公室内已经乌压压坐了半间屋子的人,文娱体育部和学术实践部分管的社团社长们分别坐在会议桌的两旁,社联主席朱彧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主位上。

雅婷隔着人群和姜阔打了个招呼,就坐到文娱体育类社团这边。

岑淼跑去角落的沙发上,和姜阔、莫莉她们挤在一起。

“你们就这么把主席一个人扔在战场上?”

姜阔连忙也压低了声音摆摆手说:“这么大的场面,就让老朱一个人处理吧。”

她们仨脑袋凑在一块儿互相挤眉弄眼了一下,然后统一齐刷刷地看向主位上有些局促的朱彧,做了个加油打气的手势。

朱彧也是操持过几十次学校大大小小的活动了,但每次将这些在学校有头有脸的社团社长们全都召集起来,他都不免有些紧张。

比如底下坐着的街舞社社长,她在校外的身份是有几十万粉丝的B站舞蹈区up主,又比如辩论社社长程亮,他同时又是朱彧所在人文学院的院学生会主席。

导致每次开社长会议,朱彧都觉得像在开什么武林大会似的。

眼看到开会的时间了,朱彧紧张地清了清嗓子,接着不卑不亢地开始陈述会议内容。

“今天把各位社长喊过来,是为了商量我们一年一度的社团纳新活动,以及马上就要进行的社联社团换届大会。”

今年的社联纳新活动照例放在了校体育馆进行,时间定在了下周一的中午到下周二的晚自习前。

朱彧拿出了两张一样的登记表分给两侧的文娱体育社团和学术实践社团。

“登记表上有纳新时会用到的桌椅、音响设备、KT板展架等等,有需要的社团就在自己名字那行对应的框里打钩并写上数量。

会议结束后,社联就会根据表来向学校租借设备,周五统一由我们运到体育馆,你们有一个双休日的时间布置。”

岑淼和姜阔她们在沙发上看着将工作安排得有条有理的朱彧,欣慰地交换了好几次眼神。

想当年朱彧刚刚当上主席时,她们常常吐槽这届社联是靠“一群战士般的女人和她们没用的主席”撑起来的。

现在他们这届干部马上就要退下来了,朱彧也从当年擅长社交不擅长工作的滑头主席,成长为了独当一面的社联主席了。

“哎呀~孩子长大了。”姜阔咂咂嘴感叹道。

等所有的工作内容通知到位后,朱彧脸上的表情终于轻松了许多。

“还有一件事儿,就是我们今年的换届大会,应该会在九月中旬举行。”

话音一落,会议桌两旁的几十位社长们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因为往年社联为了配合校学生会换届,都是放在九月底和他们隔一天举行换届大会的。

朱彧笑眯眯地解释道:“社联知道我们这些当社长的、当学生干部的大三都要出去实习,有的甚至要去外地实习,往年换届大会都是特地回学校参加的。

所以我们从今年开始和校领导申请,独立换届!社团纳完新就换!各位社长辛苦一年了,忙完纳新,就可以有很自由的时间做自己的事了。”

此话一出,那些文娱体育类社团里比较咋呼的社长立马鼓掌吆喝了起来。

这场会议基本就在愉悦的氛围里结束了,篮球社社长和台球社社长甚至要抢着让朱彧晚上去自己社团玩一会儿。

但莫莉和岑淼今天还额外领了一份唱红脸的任务。

莫莉从沙发上站起来通知道:“我这边需要学术实践社团中,几个一星和二星社团的社长再留下来一会儿。”

“文娱体育社团这边也是。”

在南城大学的社团管理条例中有这样一条规定——学校每学期期末会根据社团的活跃人数、参与校内外活动的频率、拿奖数量等等来给社团加分,分数越高,星级越高。

而那些低于三星的社团,如果下个学期依旧没有进行优化,就会被学校取消成立资格、收回活动场地。

当岑淼重新和魔术社、轮滑社、摇滚社和击剑社社长强调这些明文规定时,立刻招来了抱怨声。

岑淼用余光看了眼莫莉那边,她也在对着几个可怜巴巴的社长耐心地解释校规章制度。

“没事儿,淼姐。”说话的是击剑社社长,“我正好也不想搞纳新换届,刚刚那个表我都没填。”

“不是,我们现在坐这儿聊,是在商量怎么保住社团。”岑淼见他要走,连忙起身阻止。

但击剑社社长脸上如释重负的表情看起来不像是装的。

“我们社团现在加上我就仨活人,还都是大三的,连一个能做新社长的大二学生都找不到。”他开朗地对岑淼笑了笑,“没事儿,淼姐,你就直接把我们社团毙了就行。就是劳烦您把注销社团的文件再发我一份了,哈哈。”

当魔术社和轮滑社社长也客气地婉拒了岑淼,并且和她告别后,偌大一张会议桌旁,只剩岑淼和Adam两个人面面相觑。

岑淼盯着他一头扎眼的粉毛问:“您呢?”

今晚全程旁观了社联工作的Adam对其有了直观的感受。

他以前只当大家社联“相亲相爱一家人”评价只是面子工程,但他在看到社联主席和部长们相处时的状态,他却莫名联想到了Isolated成员相处时的那种氛围。

就连面前这个冰块脸大美女的外冷内热都让他觉得很熟悉。

“苗……淼姐?”Adam有些拿捏不准地说,“您觉得我们摇滚社的这个情况,是救啊……还是也别救了?”

“哎哟,您客气了,你别听他们瞎叫。”

岑淼在手机上打下自己的名字,想给Adam展示。但她突然想到什么,又停住了,她疑惑地问:“你们去年从音乐社单立出来的时候,没加过我微信吗?”

Adam迟疑着抓了抓他鲜艳亮丽的头发,闭上眼睛努力回忆了一下后,终于恍然大悟地说:“哦!那个时候啊,我刚提交完一堆成立社团的表,就跟着剧组去川西拍戏了。”

像是怕岑淼不相信,Adam说话间就打开微信朋友圈开始疯狂往下翻。

“您看,我那时候在海拔四千多米的高原上,一边吸氧,一边在追着牦牛录原音。”

Adam用指尖滑动着屏幕,给岑淼展示着他在剧组做录音师时的剧照——照片里的Adam双手举着录音杆,腰间绑着一个巨大的氧气袋,鼻子上还插着氧气管。

由于Adam是看着岑淼脸色滑动屏幕的,所以当他的手机上显示出下一组照片时,Adam都没有意识到。

“嗯?”岑淼盯着这张乐队排练的照片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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