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的老板,他不傻。”
保镖肯定道。
“好吧。”
乔武放下录音笔,站起身,倒了杯咖啡,走出审讯室,问另一边的情况。
另一边,女刑警龙继花也是问了半天,女学生呆呆傻傻地,只是流泪,反反复复地呢喃着一句:我杀人了。其他的什么也问不出。
两个刑警站在窗户前,喝了一杯咖啡,准备回去再接再厉,乔武的电话响了,电话那头一贯地简短道:“病人在仁和医院,去看看什么情况。”
乔武道:“好。”
他临走的时候看了一眼审讯室里依旧目光呆滞的沈无缺,摇头道:“明明报道上说是经历大风大浪狠毒的商业鬼才,原来看着点血腥就吓成痴呆了。”
乔武走后。
保镖担忧地看着他老板,道:“您还好吗?”
不是保镖不淡定,而是,他跟着他老板这么多年,亲眼看着他老板死里逃生没有十次也有八次,就算有一次刀子插到肋骨,差点被人捅死,他老板也没有皱眉,而是面不改色,冷冷一笑,咽了嘴里的血,顺手拔了刀,反手就刺向对方,极快地制住对方并叫来警察,冷静地处理现场。
他赶到的时候,他老板一只手满是血捂着腰间的刀口,另一只手干干净净,翻看着收购合同,对吓得魂飞魄散、脸发白的高总监,道:“可以。”
那时候,他就见识过他老板的狠。
这种狠,不只对别人,也对他自己。
安正曾一度以为他的老板是一个没有疼痛感,没有感情的疯子,所以,他从不会像别人一样傻傻地和他的老板套近乎,或者想方设法博感情,他老板这种人,没有近乎可套,没有感情可谈,走得太近,只会被吞噬掉。
但,现在,他的老板竟然失魂落魄成如此模样。
“需要我去看一看那位先生的状况吗?”
保镖安正道。
“他死了。”
沈无缺手捂着眼,道:“如果我早一点……他或许就不会死了。”
从不信佛的沈无缺突然跪在地上,大哭起来,这让安下惊得下巴掉下来。
他究竟是谁?
怎么会让这个一向冷酷无情的老板趴在地上哭得像个孩子?
安正要去看看这位了不得的大人物,于是他丢下哭得嚎天嚎地的大老板,转身离开,前往仁和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