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换气呢?”
孟一燃好心地提醒道。
换气?
对啊,怎么不换气呢?
沈无缺大口地换着气,好像离开水的鱼一样猛吸几口,又屏住了,心里气愤得直落泪。
太丢人了。
太失风度了。
太没有品了。
太糟糕了。
他这样傻唧唧的模样,一定不得人喜欢。
沈无缺有种心酸想哭的感觉。
他曾经心里幻想一千遍,一万遍,他见到这个人的时候,一定是以最英俊,最体面,最潇洒,最帅气的模样,但为什么,他现在与他幻想的这些根本丝毫不沾边?
不仅不沾边,甚至完全相反!
保镖安正看不下去了,他找了个纸带子递给他老板,道:“您先调整一下您的呼吸。”
沈无缺拿着袋,猛吹几口气,又猛吸几口气,终于手不发抖了,呼吸也稍微顺畅了,但脸上的红霞怎么也过不去,道:“您回去之后,装作没有事,等刘豹出手。”
天啊。
他竟然没有结巴地将话说完了!
孟一燃点头道:“好。”
啊!
他又和我说话了!
沈无缺简直觉得自己要幸福死了,所以当他看向乔武的时候,竟然露出一个大大白痴的笑容,看得乔武心里疙瘩一下,道:“沈老板,您还好吗?”
沈无缺想点头,但不知怎么回事,两眼一翻,又晕倒了。
保镖安正抱起沈无缺,躬身对众人道:“抱歉。”
孟一燃道:“他病得很重吗?”
“病?”
安正看了看被他抱在怀里的雇主道:“您指我的老板吗?”
孟一燃颔首。
安正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的雇主每年都会检查身体的各项指标,精准地蛋白质、碳水和纤维素,周一到周五清晨六点准时起床晨跑,每周日下午三点到武倌练武,每天晚上九点半睡觉,除了每个月总有两三天苦闷又惆怅,他的雇主可以算得上十全十美注重健康又克制的人。
安正越不回答,房里的人越一副我很了然的意思,尤其孟一燃,道:“你的雇主病得这么重还不忘为正义奔波,真是一位善良正直的好人。”
安正很少笑,极少极少,但,此刻,他笑出声了。
司机赵司明看傻了眼,被这位保镖兼管家招进来当司机五年,他可从来没有见过安正笑,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吗?
为什么他觉得天都要颠倒变色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