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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恶魔召唤师一筹莫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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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歌声以及二狗一猫的指引下,伽罗和迪克在森林深处找到了坐在树荫下休息的爱丽丝和蝙蝠牛,当然还包括一个抱着膀子靠着树干、脸色臭得一如往常的达米安,不知为何迪克在他脸上看出了微妙的挫败感。

爱丽丝倒是和动物们玩得相当开心,而这不仅包括韦恩家的四只宠物,连森林里的小鸟都受到了她的吸引,几人往外走的时候一抬头就能看见头顶的树枝上停着成排的知更鸟,简直就跟明星见面会的现场一样。

迪克:“……我说,爱丽丝该不会真的是从迪士尼跑出来的公主吧?”

伽罗:“不,我觉得不会有公主用捕鲸船的调子吸引小动物,有也是维京海盗公主。”

达米安:“维京人开始捕鲸的时候已经没人做海盗了,白痴。”

爱丽丝:“等等,小孩子不可以说脏话!”

达米安:“……嘁。”

一行人回到大宅,这会布鲁斯已经被阿福揪起来了,在客厅和大家打了招呼,看得出这位父亲不想错过任何一个和女儿交流的机会,不过考虑到该问的东西他们昨天见面的时候已经问得差不多了,一时间又找不出什么话题,导致气氛有点尴尬。

最后还得是爱丽丝,在场众人里她的社牛程度甚至比迪克还要略胜一筹:“早上好,爸爸!咱们家的庄园真是好大啊,话说这个风格是哥特式建筑吗?”

所谓社牛的真髓就是擅长没话找话,爱丽丝这么一开头,话题立刻被引到了韦恩庄园的建筑风格和悠久历史上,跟着又拐到了韦恩家族的列祖列宗,然后兴头上来的布鲁斯和阿福一脸慈爱地领着大家去看韦恩家祖先们的画像,骄傲地说老韦家世世代代都是绅士……不对,这是乔斯达家。

实际上除了没说最后那句话之外,大体过程还是差不了多少的,特别是布鲁斯在父母的画像前为爱丽丝和伽罗讲解的时候,伽罗敢用自己这双锻炼了十年以上的阴阳眼发誓:他看到了两个静静漂浮在岳丈身后不远处的守护灵,模样和画像上的那对夫妇别无二致。

除此之外,他们还参观了韦恩庄园内部其他大大小小的区域:会客厅,布鲁斯有时候会在这里举办社交聚会(据达米安表示这种聚会很无聊);健身房,里面的各种器材多到可以武装一个加强连的成龙(这是人说的话吗?);急救室,之所以有这个是因为已故的托马斯老太爷是学医出身,但存放在里面的医疗设备看上去并不像是单纯用来缅怀故人的摆设。

等参观到厨房的时候,布鲁斯的神情明显有点尴尬——果不其然,走在队伍末尾的达米安压低声音解释道:“厨房是潘尼沃斯的领地,他会决定一个人是否有烹饪的特权。父亲不幸得到了一个终身禁令,而我也一样,这便是韦恩的宿命。”

爱丽丝眨眨眼睛表示听不懂弟弟在说什么,而伽罗决定装作什么都没听见,他本人原本是会做饭的,但是自从跟爱丽丝同居之后就没进过厨房——倒不是说爱丽丝厨艺多么了得,而是因为他们一天三顿饭实际上都是叔叔阿姨派来的妖精在做,是的叔叔阿姨手下有很多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的妖精……

就在伽罗和爱丽丝努力不去把脑海里阿福的形象和妖精联系在一起的时候,迪克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跟着就见他轻手轻脚走到旁边开始接听电话,越听身板站得越直,脸上的表情也愈发严肃,看得出来应该是有什么紧急情况。

“布鲁德海文突发连环凶杀案,所有警员紧急集合——不好意思了各位,我得先走一步。”

众所周知迪克是一名警察,这种情况在平日里屡见不鲜,布鲁斯知道之后也没说什么,只是拍了拍迪克的肩膀道:“快去吧,注意安全。”

迪克点点头,正要转身离开时,一只手忽然从后面拉住了他:“等一下。”

拉住迪克的是伽罗,但有所动作的却是爱丽丝,只见她手里不知何时拿上了两颗光滑圆润的石子,快速地在迪克面前“嗒嗒”砸了两下,碰撞面擦出了细小的火花。

迪克:“呃,这是……”

“日本的习俗,是用来为离家远行的男子汉祈福的,特别是警察。”说着,伽罗向还在发懵的迪克伸出一只手,“一路平安,「大舅哥(brother in law)」。”

迪克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出来,握住了伽罗的手用力摇了摇:“那借你们吉言,爱丽丝,还有……兄弟(brother)。”

这次他手劲没那么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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